一个人望着大海，从那些和你一样有权观察大海的人的观点出发，站在事物的中间是人的本性，但是你不能站在这件事的中间;大海所能给予的，只有一个挖得很好的坟墓。排在前面的是一个队伍，每个人的顶端都有一只祖母绿的火鸡脚，像他们的轮廓一样，什么也没说;然而，压抑并不是海最明显的特征;大海是一个收藏家，很快就会报以贪婪的目光。除了你之外，还有其他人也有这种表情——他们的表情不再是抗议;人们放下渔网，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亵渎一座坟墓，迅速地划开了——船桨的桨叶像水蜘蛛的脚一样动来动去，仿佛死亡根本不存在似的。皱纹在它们之间形成一个方阵——在泡沫的网下是美丽的，当海水在海藻中沙沙作响时，它们就会屏息地消失;鸟儿在空中以最快的速度游来游去，像以前一样发出猫叫声——龟壳在悬崖脚下疾驰，在它们下面运动;在灯塔的搏动和钟浮标的响声下，大海像往常一样向前推进，看起来好像它不是那种掉在海里的东西必然会沉没的海洋——如果它们在海里旋转和扭曲，那既不是出于意志，也不是出于意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