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在乎走哪条路，也不在乎路通向何方;但我必须离开这所房子，免得我心碎，到什么地方去。我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，我脑子里在想什么，我知道的很少，但我必须站起来，开始，我不在乎我的脚往哪里走。我希望我能走一天一夜，在黎明时分在一个荒凉的地方找到我，看不到道路的车辙，看不到房屋的屋顶，也看不到任何人的眼睛。我希望我能走到热血沸腾，把我丢下，再也不动，在宽阔的海岸上，因为退潮了，杂草丛生的岩石被雨淋得光秃秃的。不过，不管我走的是什么路，只要是垃圾场或码头，我都不在乎。我也不在乎他们会怎样大惊小怪，挤成一团死在某个沟里。“出什么事了吗，亲爱的，”她说，“你这么安静地坐着干活?“不，妈妈，不，我的线上有个结。”壶倒了，我来泡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