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我所看到的一切——动物、植物、人、山、闪光和流动的水、白天和黑夜的天空——颜色、密度、形状——也许这些(毫无疑问是)都只是幻影，真正的东西还有待我们去认识;(他们多少次跳出来，好像要戏弄我，戏弄我!我常常想，我不知道，任何人也不知道。也许，从我目前的观点来看，它们在我看来是什么样子(毫无疑问，它们似乎是什么样子)，而且，从完全不同的观点来看，它们可能证明(它们当然会证明)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样子，或者根本不是什么样子;我的爱人，我亲爱的朋友，对我的这些问题，以及类似的问题，都作了奇怪的回答;当我所爱的人同我一起旅行，或长时间拉着我的手坐着，当微妙的空气，难以捉摸的感觉，无法用言语和理性表达的感觉包围着我们，渗透我们，我就被赋予了无法言说的智慧——我沉默着——我不再要求什么了，我不能回答关于表象的问题，也不能回答关于死后身份的问题;但我走路或坐下都无所谓——我心满意足;他握住我的手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